第22期:徐有威《在台北,寻觅戴笠的踪迹》

发布时间:2022-11-29 11:29   本文被浏览过:

主办单位: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、季我努学社
联合主办单位: 爱德基金会、超星数字图书馆、中信数字出版、拇指阅读、《历史教 学问题》杂志、《温故》杂志、《新华月报》杂志、凤凰历史频道、 腾讯历史频道、网易博客频道、中华军事频道等 
 
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、季我努沙龙     学术讲座第22期
在台北,寻觅戴笠的踪迹       主讲嘉宾:徐有威
时间:2017年11月26日 上午9:30-12:00

 
内容简介:
1949年国民党退败台湾后,军统数度更名,江河日下。时至68年后的今天,军统和戴笠的往事已渐为时下的台湾民众遗忘。作者根据多次访问台北的亲身经历,详细描述其在街头巷尾的踪迹点点,同时重点介绍台北“国史馆”近来公布的抗战时期戴笠档案中显示出的谍影重重。
主讲人简介:
徐有威 上海大学历史系教授,博士生导师。始于1980年代中期的军统史研究成果,曾经在《历史研究》、The ChinaQuarterly、《中国研究月报》等国内外杂志发表数十篇。主办国内首届“情报战与近代中国”学术会议,在《东方早报》开设“谍谍不休”栏目。

 
主持人:大家上午好,这次讲座我们有请到了上海大学徐有威教授来主讲。徐教授从1987年开始对戴笠的研究,加上他多年来来回去台北,查阅军统戴笠的一些档案,这方面他的著作也非常多。今天就有请徐教授来聊聊他的一些体会。他告诉我说在讲座开始前不能讲太具体的内容,所以我们今天就有请徐教授开始他的讲座,大家欢迎!
 
徐有威:大家早上好,我是上海大学历史系的徐有威,今天很荣幸到这里来给大家做讲座。本来说去年年底要来,但是我正好有事推迟到今天。这次来给大家讲戴笠这个事情,这儿是戴笠长期生活工作的地方,戴笠出生在江山,在他短暂的49年生涯里,除了广州以外,就是在南京、重庆合作。在这儿诞生,也死在这里。所以这是他的发祥地,也是他生命终结的地方,49岁江山的农村的孩子广漂和上漂,在短暂49年里面留下了很多痕迹,是中国历史上比较特殊的现象,也是很有趣的事情。刚刚莫先生讲了,他昨天晚上问我要PPT,我随便讲,还是特务工作保密,关键是我没做PPT,我们就随便讲吧。我们先讲起来,请大家多多指教。
    一个名字叫戴笠的人,在中国大陆徘徊,从南京到台北,这么一个幽灵。在台湾从军事情报局总部到国史馆,到台湾的台北市的大街小巷,到处有这么一个人的幽灵。我们过去提到的是戴笠在大陆的活动,我出于工作的机会,前两年不是抗战胜利纪念吗,上海搞了很多活动,有几个机构请我去戴笠收集材料,自由行我自己也去了好几次,在台湾台北有意识地收集戴笠在台北的活动情况。
    我一开始是1987年第一篇写文章,写戴笠的文章,我一个老师,我大学毕业以后没事做,他建议我研究戴笠,写一本书。他开了大纲,当时戴笠很有名,都知道,1987年写了第一篇文章,出版在一个杂志上。到现在已经30年了,我的研究没有停过,我也没写什么书,也不敢写。1987年到现在30年了,在往前推几年,今天是戴笠诞辰120周年。上海有一个媒体叫澎湃新闻的叫我写文章,戴笠从出生到最后产生的影响,写了这么厚一本《间谍王戴笠》。我打算写1949年以来戴笠在大陆、在台湾的研究情况的综述,从我们研究的角度写。我打算去江山去一趟,但是实在没空,我特别要感受一下当地人民他的老乡对这个老前辈的观感,特别是现在的观感。你问20岁、30岁的人你知道戴笠吗,据说戴笠在老家还是很有名的,现在还是名人,很多人捧场,全部都是江山子弟。戴笠在南京做官以后等于在外面开了一个小公司,做特务工作。外面需要抗战,直接就出来混口饭吃,当地小朋友找年纪轻的,都是农民嘛,叫农家子弟很朴实的人到我们公司干活去,姜毅英很有名,她就是一个小姑娘,搞来去公司来培训,她培训密电码,都是项目培训。我看到姜毅英的儿子在台北,里面有很多照片。在培养了一大批江山子弟,总归是抗日子弟。
    这个情况下,戴笠今年碰巧是一个纪念日,不要跟我讲戴笠生日不生日的,早知道5月28日写就好了,2017年5月28日登这篇文章,这个倒蛮好的,但是来不及了,我说没事,过两天再写。幽灵在中国大地徘徊,但是各有各的情况,在大陆还是很吃香的。前两年上海马路经常有戴笠的书,但是台北就没有这个现象,历史教育他们讲的比较少,教科书里面没有戴笠这个人,老百姓根本没兴趣,年轻人更不感兴趣,而且是特务,所以很忌讳这个事。最近有个电视剧收视率超高,这种现象是很奇怪的现象,戴笠为什么这么吃香,要素全部集全了,爱情、暴力、血腥、中外关系,跟美国人的关系。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捧戴笠就是因为有电视剧做支撑,没有被人遗忘,也为我们做研究提供了最基本的观众,包括在座的诸位,我估计年纪轻的人不会去看戴笠文集的,也不会研究戴笠专著,看文史资料不可能。就是因为这么多媒体、这么多影视电影炒,因为我们人多,少量的人说研究也蛮有趣的,所以都来听讲座,这是一个很基本的要素。
    我这次的讲座因为时间有限,千言万语想告诉大家,但是来不及。我这是有18个G的照片,太多了,这些照片放放的话,讲讲的话PPT就不要。我分两块讲话,第一个是在台北的大街小巷里的戴笠,就是戴笠还活在台湾人民心目中吗。第二,档案里面的戴笠。这个档案是国史馆的,不是咱们的。国史馆里面公布了一组戴笠的文件,两万多卷。一个是台北大街小巷里的戴笠和档案里的戴笠,这两块。大家有没有去过台北的?举举手。
    台北呢,很多人去玩。因为大家老百姓文化程度提高了,生活富裕了,不光去台湾去买好吃的,而且还去看文化机构,国史馆告诉我很多游客去看。不但买凤梨酥,还买书,因为中国人多啊,每次访问台湾几十万人,几十万里面有几千人去买书,一抢就空了,而且有钱人多,根本不问价的。他去买了,肯定就是他喜欢,要不然就是过过瘾,这都是戴笠很多字迹、亲笔信、照片、原件拍出来的,这个我待会儿讲。
    我们现在讲大街小巷里面的戴笠。去过台湾的人,忠烈室是景点,而且有阅兵式很好看,小孩子大人都喜欢,而且也不要门票。而且这个地方很热闹,旁边都是大饭店,地方也很好。这两个士兵不是中国人跑去吗,这个是真人还是假人,都不动,而且都是帅哥,这是仪仗队。这是他们的灵堂,大家以后可以去。这个就是牌位,这个按道理不能拍的,我违反了他们的规矩去拍了一张。这里面分好几档,一档是VIP,秋景烈士。忠烈是象征意义,国家承认这些人的地位,每个VIP革命烈士有牌位,这就是戴笠的牌位,不是说墓地,我们讲纪念馆。我第一次去偶然看到,因为拍了好多,那里的烈士太多,他们革命烈士老前辈多的是,凭名气、凭地位。戴笠是偶尔看到,不可能一个个看过来,好几个房间。这是龚仙舫,电视剧里面有一个台词,就是说那个女的不是天津站的站长吗,据说戴局长的飞机失踪了,他说龚处的太太讲的他是军统局少将秘书主任,他们刚出事的时候大家不知道,贡处长的太太说的,他说老公没回来,去世了。龚仙舫就是跟他一起逝世的处长,这个牌位旁边的两格就是戴笠,也是作个伴。这个就是我看到他们牌位的情况。
    牌位里面又写了戴笠的解说词,忠烈室里面有几个柜台,张灵甫也有一个,今天我要死了,不行了,有一个复印件。这个是老故事了,没人看。这就是他们祭扫的人,因为很多人前辈都在这里面,就过来上坟,有一个流程,专门有人出来接待,你是谁的后辈我给你找出来。
    第二个,一般老百姓对戴笠没有兴趣的,但是意外发现很多地方有戴笠的幽灵痕迹。每次去14天,我就用足政策每次去14天。国史馆多次两去,他们政策变了不让我们看了,本来馆长跟我讲每年来两次,每次待14天就够了,急什么呢。没想到什么事情都要抢在前面,可惜完了,以后不能去了。他们有条路叫雨侬路,有一条很短的路,我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我在台湾找戴笠的痕迹,在花店雨侬路,还有一个小学叫雨侬小学。旁边有一条路叫雨声路,听上去很雅的名字,其实军事情报局就在这个边上,后来改名字叫国防部保密局,现在的名字叫军事情报局。但是改来改去,前面就是军统,这是他们的发祥地。我后来专门进去采访雨侬小学校长,我给校长打电话,我说你们这个学校我们能不能参观,这个校长热情招待带我进去看了这个小学转了一圈。这个就是现在台湾军事情报局的办公室,我因为做这个研究嘛,人家说台湾有一个人也是研究军统局的,最后一次见了一次面,60多岁,他是江苏人,他的爸爸是军统局的一个上校,去世了。他还写了一本书《上校的儿子,外省人,你要去哪里儿?》,这个书一看不知道什么内容,但是一看是军统局上校的一个儿子。他跟我交了一个朋友,他是在那里长大的,他就是从大陆撤退过去的,大家有兴趣的话去看。这个军事情报局旁边是一个小学,这条路的正面全部是探头,五六个宪兵站长,就是很普通的三层楼的小楼房,不知道的人不会知道那是军事情报局,我不敢拍。然后车子右拐,然后又倒出去,我看这里没人我就拍拍,在开出去的时候我拍了这个照片留了一个纪念。这个军事情报局就是戴笠在里面还有很多花样,军事情报局怎么回事呢?我们知道是特务机构,这是宏观的讲。有一个港澳报刊的资料,1989年的时候有一篇专门介绍国民党神秘的台湾军事情报局,在台湾一个周刊上登了一篇文章,题目就叫南方朔,过去叫军统局,后来叫保密局,1989年改成现在的军事情报局,派特务怎么样。1989年被中国大陆逮捕13个特务,就是这个派来的特务。他派特务不是看电影里面派一个空降兵什么的,他往往是用大陆本地人进行收买,如果是外地人的话一看就知道你是特务。就是用本地居民,你帮我做事我给你钱,有的抓了,有的没被抓。这是1989年中国大陆宣布抓了13名特务,这是幽灵司令部。
    还有一个就是中华民国忠羲同志会,社团法人,这个是公开组织。这个一个大楼里面什么都有,这是我一个朋友带我去看的,按照我们的推理就是军事情报局的退管会。这个组织的会长经常到大陆来玩,这也是一个民间组织。我去门口参观。这就是戴笠的牌位,他们办公室你进去根本想象不出来这是一个机构的退管会,还不如我们上海大学退管会呢。这是他们的一个办公室,这个铜像很怪,比例不对,有点像个卡通画一样的。这个就是他们的负责人,穿了一个拖鞋招待我,原来是处长,退下来以后做退管会主任。他说很多大陆的军统局的后代到台湾去祭灵,别的地方也不能去,也不开放,你不可能去军事情报局里面,只能到这里去,在这里鞠个躬就尽孝了。等于是对外开放的一个戴笠的纪念场所,鞠个躬就完了,也是很奇怪的。商住两用楼里面一个房间,他卖给我一些书,他们出了《口述历史》,他们自己有刊物的,对我来说很好玩,都是东西。因为我还要做别的研究,实在是忙不过来,但是我买了再说,买了一大堆,这就是今年去的。这是他们的会刊,会刊里面搞活动。这个是姜毅英的儿子,唯一的女少将,据说是破太平洋战争的密电码,但是有人不承认。江湖上传说她是破了太平洋战争日本人进攻美国的密电码,然后获得了少将头衔,但是也有人说不是,江湖上流言纷纷,对我们来说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传的远,要不然都是文件谁看啊。这是她的儿子,60多岁,做生意忙的要死。这个是蒋介石给陆军少将,他儿子懂这个事,把他母亲所有的证明信、退休证明推了一墙壁,就我们看看,他的员工谁看,关我什么事。这个彭孟缉做过高雄市警卫司令,这也是一个小天才,在高雄他是警卫司令。他用了一辆卡车,卡车上坐了4个人,反复开,就给人感觉到了,还是有点小聪明的。当时高雄没几个人,用一辆卡车用4个士兵开出去再开回来,人家觉得这么多部队来了,其实就一辆车。退休以后在家里面,每年2月28日台湾老百姓在外面喊给我滚出来,所以做坏事没好下场。这些都是被害家属,抗议示威。这个是共产党被捕的湖南省委书记叫郭谦(音),早年研究中国早年,他是湖南省委书记,做台湾政治大学台湾研究所所长,一把手。这个是马汉三的东西,待会儿讲。

    有一个人在网上发了一个消息,他在地图上找出来国民党在军事情报局里面的消息,说里面有一个戴笠的纪念祠堂,就把这个放大到军事情报局就在台北郊区,在军事情报局院子里面有一个戴笠的纪念祠。你肯定进不去,但是民主社会有些机关是公开的,我也想去看看,没有让我进去。我们找了很多书,就找到了一个,就是这个地方,这个是他们出了一本杂志里面写的,戴先生纪念馆,这个就是在军事情报局院子里面的,这是他们自己登的照片。这个书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,2011年迎接中华民国100年诞辰的时候,军事情报局当时的局长脑子发昏了,说我们要跟民间组织合作出书,找来一个所长,女的,去谈判。说我们戴先生的档案从大陆运过来,我们迎接中华民国100年,我们合作做点事情。所长跟我讲,他们就把他们带到里面,台湾的学者也跟我们差不多,硬生生地就进去了,局长谈判合作出这套书。他们没有保管,也没有防温防湿防盗,柜子里面放了一大堆。这个材料撤退的时候第一个就拿走了,放在这里一个一个抓起来枪毙,这个撤退是有过程的,不是说第二天就占领南京了。所以我们在大陆做特务研究没有材料的,就两个被捕的特务的回忆录,回忆录形成多少要打个问号。这么多回忆录,这是全球历史上第一个回忆录写这么多的,所以这个东西就搬过去了,他们自己不整理,也没有兴趣,脑子搭错了就出这本书。这个出了6本书是挑选了一部分,这6本书如果是1的话,在档案馆里面收集的照片原件是100,如果在这馆里面没有拿出来的话是1万,假如这个是1,没有印出来的是100,在馆里面还没有拿出来的是1万。对一般人来说,这6本看了就可以了,留个纪念。对我们来说,他公布的2万2千卷对我们做研究,我可以说做10年都做不完。里面还有好多东西,因为也不拿出来。这就是幽灵的一个司令部,在里面一个牌位是公开的。
    这本书我在书店里偶尔看到,叫《国军将士纪念碑》,国民政府编的。这本书太贵了,我拿来拍两下就完了。这个它的编目,500块一本,2016年去年刚出版的,我在书店里偶尔看到。这个叫军事情报局无名英雄纪念馆,在士林区军事情报局里面的,这是他们机构。这个机构里面地点就写是士林区军事情报局,这是保密机构,不能拍照片,就是旁边是那个小学的那个,这个不稀奇。这就是戴笠的,这个就是碑文内容,这个就是在军事情报局里面的戴笠纪念堂的内容,我是拼起来的。前面是一个房子,这个房子可能是新修的,戴笠有这个东西在里面,但是我们进不去。这是他的纪念碑,碑文以雪白为底,正面为军事情报局局徽,中间一大留白表示情报人员不留命的伟大情操。这个话就是戴笠的名言,我们的光荣历史是同志们的血汗所造成的精髓。再介绍他的事迹,这个倒不稀奇。位于军事情报局忠烈室内戴笠将军铜像,我讲的就是这个房子里面的就是这么回事。这个铜像是象征意义,因为是本局创始人,这个档案估计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面。档案有多少量,还在整理。
    他们出了很多书,一个是他们送的,一个是我买的,我在台湾旧书店里面反复跑。有3个14天,去了3次,白天档案馆,晚上就是旧书店,这是他们的《行健杂志》,这个就是内部刊物。台湾因为老百姓经过几十年风风雨雨,大家都无所谓。五十年代曾经造成台湾有段时间里旧书店超级繁荣,因为去的时候带了很多书去,没钱花就抛书,现在旧书店都关门了,旧书带过去什么都有,没钱就抛,靠祖宗吃饭。抛几次抛的差不多了,而且现在又网上销售,几个老板我都认识了。
    这是他们本局纪念民国1982年的时候,他们1942年成立的,1982年军事情报局成立五十周年的时候出了一个期刊。每期杂志我需要看到的东西都能看得到,大陆和台湾拼起来,我找到很多故事。我们怎么撤退,从上海、南京撤退的过程,就拼起来了,我看起来笑死了。这就是他们的一个杂志,1982年出版的。还有类似的呢,《口述历史》。这个书对他们来讲,他们没有审稿,违法不可取,违法就卖,就讲革命故事。自我吹嘘,就不管了。还有买了一大堆书是公开出版的,跟我们有关的书呢,张炎元先生集,他是台湾军事情报局的局长,老同志。台湾旧书店叫“总书记”,在台湾大学对面,我去了一次买了一大堆书,第二次去关门了,经营不善倒闭了。人民币一本一千块,我看着好玩留了一个纪念。他们死了以后把纪念文章都收起来,自刊自印集,大概印了几百本大家送送,留个纪念。我看到过很多这种书,看了就买。张炎元先生集就是纪念自己的文集,张炎元民国76年,大概是1987年的时候,盖了个章送给人家,被送的人不当回事就卖掉了。所以我现在送书从来不签字,难为情嘛。张局长送的书照样卖掉,碰到子孙卖书,你是老局长,又不是我的局长,关我什么事,这个搞笑。
    这个也是一个特务,叶翔之百龄纪念集。这是一个很有名的人。最好玩的一篇文章,也是很惨的一篇文章“叶翔之侦讯吴石记”,三页纸,很小。吴石进来之后不买账,吴石进来以后,叶翔之是少将。他就说,我不来审你了,为什么把你抓来,绑架国家高级将领,你能不能找一个档次高一点的跟我谈谈话,叶翔之很生气,把他肩膀上的徽章撕下,重重地打了吴石几个耳光。先抓朱峰(音),一个一个招过来,名单出来之后进行比对,把那个女的带过来,被绑着的朱峰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    这本书就是戴先生遗训第三集,这本书花了我一千多块钱,对外机密。有一个书店,大量书店大街小巷里面我就看到有这本书,老板跟我聊天,他说这个书是军统局一个干部的孙子移民加拿大,临走以前把家里面老头子的学习材料也不要了,拿出来一箱子卖给他。我这个店有点名气,孙子有文化都是知识分子,要把这个书托付给一个靠得住的书店,让它流传人间,就流到我手里面来了。那个孙子不孝子孙,花点钱就完蛋了,一箱子拿过来了。南京先锋书店的老板每次到这里来买书,大量采购,采购好以后空手回去,然后托运回南京。几年以前的海关检查比较松,旧书。从大陆背到台湾,又从台湾运回来。原来这个书都是背过去的呀,台湾一个小岛上哪有那么多原版书,没有的,接着又导回去了。我们这儿这么多书经不住你们大陆这么多书商学者反复导,每个人个人的爱好,经过几个倒腾就倒完了。我买书的时候我没钱,一千块人民币,他们要我现钞,他说往左拐往右拐有一个银行,我把人民币的钱兑换成台币就给他了。老板看我爽快,就给我打折,买了好多书。这些书图书馆里面都有一两本,我买回来留个纪念,玩玩嘛。前面有说明,当时也是保密的,1935年印出来的,1945年的时候也是保密的,就是戴笠的讲话录音稿,都是领导讲话嘛,就是这个意思。让我感觉蛮好玩的,跟大家说一说。
    荊自立,这个人大部分活动在台湾。他在军统局做了40年,一个情报老兵的回忆,听上去也蛮生动的。对我们做研究的人来说什么都好玩。还有更好玩的,这个老兄跟我比较熟就介绍,眷村里面出了一大堆,其中有一本专门写宪兵和军事情报局,这个老兄在那里长大的,跟我讲老多故事。这个眷村就是在这里,跟我们一样拆房,这个房子最早就是1959年修的,少将三个卧室,厕所在走廊里面,到外面去上厕所。这个就是他们典型的房子,这个眷村因为在雨侬路,雨侬路有一个桥叫雨侬桥,桥反过去走就是蒋介石的家。老蒋有一天晚上散步没事做就往北走,就到眷村边上探头看看这帮属下在做什么,没进去。老百姓过日子他还不知道,据说有一次探头探脑的去看过一次。这书里面有两篇文章专门写眷村的生活,怎么过日子的,故事也蛮生动的。我们讲的军事情报局的办公区就在隔壁,就在那个胡同里面,乱哄哄的。眷村过去很多电影反映,有一个眷村保留地大家可以去玩玩,99%拆掉了,盖房地产嘛。但是在台湾有一部分是留着的,里面做菜做饭什么都有,变成了景点,台湾文保做的挺好的。台湾眷村的生活,这个写的很好,这个老兄是写散文的老手。他讲了一个话很感动,眷村怎么过日子有一篇就写眷村里面都是特务,到我们敌后来破坏,都是他同学,小兄弟呀。突然之间一个人晚上出去执行任务死了,他们叫空投大陆的弟兄们,太太就哭了嘛,爸爸执行任务回不来了。为了国家、为了民族、为了党、为了反攻大陆事业,他们出发了。我们从阶级角度讲活该,过了50年了嘛,反过来看看还是很有趣的。他写的这个好,可以想像他们有的人在深山老林的树梢上跌入到大山里,有野兽就撒,他们能飞回台湾的路吗。这本书销路不错的,我在澎湃新闻给他们做了一个广告,这个写的好。我又找到中国大陆很多空投的回忆录,我们民兵怎么做空投特务的。从历史角度讲,这是一个非常生动的图象。中国大陆很多,偶尔找到几篇,民兵怎么做空投特务的,电影很多,但是文章很少。杨老师在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系读博士还没有毕业,就写这个研究,他找到上校的日记马上就要出版了,后来派到香港去做特务,被我们抓住打的死去活来,放回去。他找台湾特务的一个日记,全部整理好了,我说怎么不出版了,他说没钱,我捐点钱算了,他找不到印刷费,不是稿费,找厂里面去开印。特务的回忆录我从来没见过,所以我非常希望,先弄个电子版给我看看,他说不可以,还没出版就给人家,搞了半年他去找钱去了,还没找到。前面是爸爸妈妈的照片,这是你们宿迁的,他回来探亲,他有很多故事,探亲时候碰到共产党干部在里面搞来搞去。这就是他们家的照片,在眷村里面的照片,1956年的时候,兄弟姐妹一大堆。他儿子很聪明,在美国读硕士是电脑专家,电脑赚钱赚的差不多了,电脑谋生,写爸爸的回忆录为乐趣。眷村的房子我进去看过的,他不让我看,把我赶出来,吓我一跳。
    我讲讲我研究的故事,这是1994年我陪老同志是军统局邓文仪的儿子,蒋介石的秘书。他1994年到大陆来访问,邓文仪1994年去世。后来知道他写文章以后被腰斩,但是国民党不许研究特务,很忌讳的。我在上海书店偶尔看到邓源忠(音)写过一本书,才知道他在做老师,1990年的时候,那时候海峡两岸还很少的。他没想到中国大陆有研究特务,这个很少见的。1990年的时候我还是助教,在历史系写了信。我的老同事说徐有威在外面是教授,在我们这里是助教。后来1994年第一次回大陆就到我们那里开会,就带了一本邓文仪写的书,邓文仪写文章老手,写了一大堆书,邓小平的同学。到中国大陆,邓小平、江泽民两次接见,人民日报都登了这个消息,到南京也来玩过,在南京长江大桥生病了,老头子到了90多岁了,精神抖擞在北京串来串去。这是胡为真,胡宗南的儿子。我第一次在台湾看到他吓一跳,还给我一本他妈妈写的书,他妈妈不是戴笠的女朋友吗,戴笠把她送给了胡宗南。这个老兄后来做过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主任,第一号特务头子,现在已经退了。他做过驻德国的外交官,我在微信上一发他的消息的时候,他是美国驻芝加哥的总领事,胡领事大家都知道。他们都知道他爸爸胡宗南,他们都说常败将军嘛,把胡真气坏了,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。
邓源忠陪我,我陪他来南京玩,他爸爸是乡下人,他不是乡下人,他在首都长大,在领袖的关怀下长大的。他一路跟我感慨万千,1936年蒋介石回来,我们作为小学生欢迎总统回来,摇旗呐喊。邓文仪当时做了两栋房子,我们住一栋房子,楼上是住邱开基,另外一个特务头子,还有一个李逵(音),4个人住两栋房子。我听了非常有感觉,4个人都是湖南老乡,黄埔同学,一起在朝为官,又是邻居,互相通姻。他们以后靠蒋介石王朝吃饭,以后就是降兵降将。他们就是老乡,打不散。他跟我讲这个印象很深,他不跟我讲我怎么知道这个事情呢。我们看历史的书都是符号,有血有肉的人都是在后面排着。我爸爸少年为官,其实很多事情不懂,不懂装懂没办法,19岁做中将,邓文仪黄埔的。很多人年纪轻轻就在高位,很多事其实不懂,国民党新开的公司原来是一个地方小公司,一下子变成地方性托拉斯了,一下子放大5倍。让邓主任一看,他根本看不懂怎么办,少年得志大不幸,运气太早的话不是好事,人到一定程度说什么话,你19岁做中将跌一个跟头就完蛋。
    这个人是常冠富(音),国民党少将处长,他的太太是戴笠的表妹,叫王秋莲。因为戴笠后来开公司了,原来在上海做会计,结果到南京找妹夫,妹夫在这里开特务公司,你到我们这里来做账,财务总要有人的,就来做了。1997年我去看他,在上海。戴笠还有什么小金库,没有啊,谁说没有,我说有就有,这个是过程。日记里面有说常冠富贪污,蛛丝马迹不得了。后来在上海我千辛万苦找到这些人,过了两年在上海去世,这个就是少将处长。
    中间这个是常冠富的儿子,召开的第一次特务会议,他们说不能批,很吓人的,不能请外国学者、不能请台湾学者。明年准备开第二次,很多人旁听,后面坐的就是范国平。然后我请了一帮子特务的子女过来,这个杨小朝就是扬帆的女儿,这个涂胜华就是涂作潮的儿子,这是我们党内著名的特务头子,有好多故事,这个老头是上海人。他在北京办了一个特务馆,就是收集特务组织。有了钱以后有情怀,把他爸爸有关的特务的关系收起来,专门造了一个房子收集资料,成了他爸爸的博物馆。他爸爸的发报机怎么弄出来的,后来又模仿做出来一模一样的发报机。张守荣就是常冠富的儿子,也是戴笠的亲戚。好多上海市专家都来旁听,很多专家说听听就可以,都是朋友嘛,不要交什么论文,你就带旁边听。处长从头听到尾,还提意见。然后报纸报道,找了5个报纸同时报道这个会议,把涂胜华的话讲出来,就是认识也不能帮忙。我开第二次的话一定请大家去。
    这个是常冠富的儿子,这是他妈妈,她是军统局的女特务,因为常冠富有小老婆,这就是小老婆。后面这幅字是沈醉的字,都是老同志。1953年蒋介石在台湾安定下来了,戴局长的后人哪里去了,想不起来,要找人了,派了两个特务从香港潜伏到台湾找人。他们都是老乡,都有来往。徐铁英(音)(上海话听不懂)打了4个孙子,都利用他在上海公安局的潜伏特务,来不及做。开了4张通行证,儿媳妇徐铁英一个留了,一个没走。从香港就去了,中国人的血脉,总统接见,在我眼皮底下怎么流出去了,我是开了通行证来了。他在洗衣服,把这个女的公安局监视3年,就是叫蹲坑,他认为这是特务的窝点,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接头。国民党军统没有找他,布置他工作,就是一个打字员,没什么用、没什么价值,最后派了两三年徒刑,就劳改去了。放出来以后,最后到厂里面要个退休老保工资,没什么用的,又没有任何底案,又没有做坏事,就是老百姓。我本来写文章来不及写,他爸爸1949年离开军统局以后就做老百姓了,人家不是排挤他吗,他有这个手艺会做账,当时多少人认识他,军统局都认识他,每次我们出去爸爸报销签字,都认识他了。他爸爸1949年解放的时候,历史多么生动形象,历史学家多么有责任告诉大家这个真相,他爸爸是江山人,每次下班以后周末到一个公馆里面搓麻将。其中有一个共产党特务也是老乡,1949年解放就说他你怎么还不走,我不是叫你离开了吗,公司里面做账。这个老乡不好意思跟他讲,走吧走吧,不要在这里了,党的政策嘛,做过的人擦不了这个痕迹。他就不做了,就回到江山老家,跟那个小老婆一起去的。他坐在家里面看报纸,来了一个派出所的人,问小老婆常冠富回来没有,她说没回来,还是很机灵的。警察说回来之后通知我们,让他来一趟。他赶快连夜逃到香港去,少将处长啊,不判个十年八年的话怎么对得起我们革命烈士。他晚年回到大陆,那个时候还开后门说找了一个上海市副市长也是江山人,保证你回来不判刑,不再追求历史责任。在上海住我家附近的小家里面渡过晚年,他胃口好的不得了,原配已经死了,小老婆下饺子,他一口吃好几个,身体好的很。第二天我回去写了一篇文章,少将在上海安度晚年。第二天他打电话给我说不要写我,我不要出风头,我说不写,让他安度晚年。把他的户口从台湾牵回上海,变成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。我后来又找他,找不到他这个人,因为他搬家了,这个故事多精彩的故事。在我们大风大浪的时代里面,一叶小舟飘来飘去,邻居都不知道他是少将,他的寿命实在太长了,101岁。
    这个是另外两个特务,这个是钱荘慧(音)的孙子,这个是李康龙(音)的孙子,他们应该都认识的,中共方面特务的故事不好写,轮不到我们写。
    这个叫(英文),他已经去世了。在美国曾经是TOP1,2013年请我去开会,我写文章,他知道我,他的书里面专门引入了我的文章。那次他特别请我去开会,中国历史上的暴力、血腥的一些故事。我去的话钱也没有,他给我钱叫我去玩玩。他后背开了一刀,就瘫痪了。这是他的办公室,东亚研究所所长,据说他本身也是特务,他是中央情报局的一个特务,双重身份。所以他到中国大陆来人家跟踪他也是有道理的,这个人本身就是特务,微信上有一篇文章他的学生采访他,他在临死前承认了。这是柏林的一个大学教授,也蛮好玩的。他过去很精神的,生病了以后就胖起来了。写了这么厚一本书就是间谍王诞生,翻译的是他的中国老婆,姓朱。随着台湾档案的公布,他这本书的价值大跌,在中国大陆被捕的那些特务写的回忆录,这个可靠程度是有限度的。不说假的,就是有限度的意思。
    我讲第二个主题,档案里的戴笠。这就是台湾出的书,6本。这个书国史馆已经卖完了,他们印出来之后2千套,卖完了之后再拨款再印。馆长、局长,我估计这个事情不会做的,卖完就卖完,关我什么事。我写过一篇文章“国史馆向右拐”,我去过好多次,对那边很熟的。2013年公布了2万多篇档案,他们2013年都开放了,网上都能找到。在中华人民共和国92平方公里上是找不到的,那个是政府网站。我第一次2014年第一次访问偶尔的机会我知道这个情况,国史馆我很少进去。上海大学委托我做,他说徐老师你怎么知道,刚刚上个礼拜公布戴笠档案的2万2千卷档案。我在台湾的旅馆里面,就把在晚上下载档案介绍卷宗的页面,每天晚上下载到第二天凌晨三点钟。他那个软件做的比我们高好几个档次,他这个文件里面出现几个人的名字,他都有一个缩语。所以我根据我做戴笠研究的经验,列了大概100多个文件关键词。戴笠与藏本英,戴笠与陈立夫等等,我当时书都没带,找了100个名字跟中国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名字,从1932年到1940年,找出来以后在检索。戴笠与共产党北平,戴笠与共产党江西,戴笠与共产党南昌等等,找到一个戴笠与林彪。一个是人名,一个是地方名字,做成一个一个文件。作为以后的话,有的文件可以写N+1篇文章,我曾经用了3个文件写了一篇文章,结果很多转载。这个是戴笠与袁珠,有3万6千字。哪个卷宗哪个号码,这个卷宗里面有什么内容,专门有人做成一个文件,因为文件有时候字比较少,一个文件没几个字,有时候内容一做的话基本上把文件覆盖掉了。我准备写好多文章,戴笠与聚餐,就是戴笠跟谁吃过饭,我做个一个表格。戴笠所有文件里面写两个字聚餐,然后我就统计戴笠跟谁吃饭,怎么吃,谁和戴局长来吃晚饭就是一篇文章。还有戴笠和张国焘吃饭,有张国焘回忆录就写和张国焘怎么吃饭,吃饭的时候见到什么人。我把前面吃饭的统计数据作为一个由头,这是我统计的就餐表,吃过一次的有这么多人,吃过两次有这么多人,吃过10次只有毛人凤,这个人虽然无能,但是做事勤勤恳恳,毛人凤最后做到局长不容易的,没有杀过人、没有放过火。这里面有的有时间,有的没时间,这个是有文件的,我可以做一个表。这个时候一个数据统计是一个由头,再根据别的材料去写他们怎么吃饭的。2012年4月4日旺报记者报道,国史馆邀陆学者还原民国史,这个是风云变幻,过了五年时间变成这个样子了,谁都没有想到。这个旺报记者报道,还有处长怎么讲。她强调说,国史馆没有和大陆共同出版的计划,但是欢迎大陆学者来台研究。公开的是59卷报道,220多页的东西。这是我统计的,里面一共政治类200份、经理类等等一共是4578卷,2万2千页。这是林彪的一张文件,我认为是最有趣的东西,但是没找到。
    我们讲一个事,周恩来。里面周恩来的文件很多,你要分析,不能说一个文件你看不懂。他们院士问我,他说徐老师你怎么知道戴笠档案,有没有什么价值?他说孤零零看一份档案是看不懂的,你没有丰富的知识储备你怎么能看懂呢。这是他的原件。新华文摘,2015年第22期登。国民党特务绝密情报中的周恩来(徐有威),我说新华文摘办了几十年你看到特务两个字吗?没有啊,这是我安排的,他就傍周恩来这个大款,你写周总理的丰功伟绩你怕什么呢。这个文章一登的话,很多人都看新华文摘,因为新华文摘转文章很少的,转一个特务的文章很少的。我就是利用了戴笠档案里面的文件,这个文件没找到,可惜了。林彪写了一个文件,唯一找到这一份,戴笠说明天林彪同志来我们办公室来见我,我就不见了,这样,建民同志你去见一次,有什么你跟他谈就完了。林彪在受伤以后到莫斯科治病,治完病以后到了从军住了好长一段时期。4期的话,马克在从军活动,林彪在香港出了一大堆的书,还有委员长怎么好。后来人家骂他,和蒋介石勾勾搭搭,这个很正常,没想到后来会打起来。他找人吃饭,东一桌西一桌,他没有别的身份,吃饭以后拉拉扯扯,这一份文件是唯一的证明,他跟郑建民至少见过一次面。这个文件还好现在林彪重案组撤了,如果林彪重案组还在的话这就是证据,跟特务秘密勾结,那林彪的罪行又多一条。
    蒋中正总统文物档案里面,我以军统为主题打进去目录就有4000多。刚刚讲的是戴笠卷宗,另外还有蒋中正卷宗,有铺天盖地的文件。别人看不懂人家觉得废纸,我看的懂的人前面后面连起来不就好了吗。在台湾郊区一个墓地里面找到毛万里的墓地,三毛之一。毛万里旁边还有一个叫常冠富的墓地,他和他原配在一起。旁边是叫王蒲臣的墓地,他们是老乡、同事。王蒲臣这个人活到98岁长寿,退休以后没有事做就在家里面写回忆录。王蒲臣和常冠富的儿子都认识,送了我一套,我写了5篇连载在东方早报。等于说死了以后还是老乡,葬在一起。江浙人投资的墓地,我专门坐车到台北郊区去看。台北花园公墓就是浙江人投资的,海外孤魂回不了老家了,只能葬在那里了,包括蒋介石也是一样。在军事情报局旁边一个山上他们造了一个纪念馆,没人看,也就是我这种人去看看。戴笠将军事略,这个大家以后可以去看看,一个景点。他说老师知道雨侬两个字什么意思,一般人不知道,当地老百姓就叫雨侬,旁边一个雨声。雨侬花房的老板,我问他你知道雨侬什么意思吗,他说不知道。对面还有好多人还不知道呢,他们不讲这个事就没事,不存在一样的。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网上搜一下我写过的文章,我写过很多文章。因为时间有限,只能够大概讲澎湃新闻。
    顺便插一句话,上海有一个旅行社,因为我到处出去玩,博物馆看的很多,这个旅行社说你给我弄几条线路,国际世界知名的旅行社之旅,叫我做导游。可以开一个台湾特务线路旅游,包括南京市各个旅委说,台湾特务遗迹之旅。
    今天讲的差不多了,我再留点时间给大家提问。
 
主持人:辛苦徐教授的讲座,连续讲了两个小时。现在给大家互动交流的时间,谁有问题?
提问:戴笠死在岱山,这个事情真的假的?
徐有威:很多版本,说的有的被蒋介石杀了,还是一个特殊事件。还有一个专家专门写跟女人有关系,造假成分蛮多的。

嘉宾:我和徐教授很熟悉,他有一段没有去江山,徐有威教授跟我讲准备去台湾的时候,我到南大一个教授去了江山,我的平板丢到台湾了,估计被台湾特务收了。因为我照了很多江山的照片,我们有幸去看戴笠的一个老宅子,很可怜,房子已经收为公有了,公有以后被圈起来了。平时人家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不会走到那里的,我们走到那里就想去看看,由于现在老胡同很长时间没有维修,你要看的话那个亲戚说要给20块钱,两个人就要40块钱。他去了以后跟我们讲了一件事,岱山的真实情况。他那时候很小,值班的人跑过来,马上说戴局长出事了,这个是真实的。到那里去,他家里人从来否定是蒋介石谋杀的,确确实实是准备到上海订婚的,这是他自己家亲戚讲的,他讲的所有东西我都是有录音和照片的。这之前有电文。
    第二个概念,刚刚徐教授讲的,他说我多么想到戴笠那边去看看他家,还有当地老百姓。我们也有幸和王教授,王教授有视频和照片,遇到了一些岁数比较大一点的,民意调查。他们一看我们好像要采访,还很积极地跑过来问我们,他说我们对戴笠有印象的,用浙江话讲非常好,他经常没事的时候在山上逛逛,穿着中山装,还掏点糖给当地老百姓,一帮子小孩儿跟他跑,据实反映。
嘉宾:我到保安去过,他家是江山的保安。现在那个地方已经开放了,他那个老宅子进了院子以后,包括后面的办公室,其实有点避讳,毕竟是特务头子。把戴笠的宅子和仙霞关,把这两个景点弄在一起了,票价是60块钱。每一间房子都有门,房子和房子之间是可以互相通的。我前几天看了一篇日本人搞的房子,他是把厕所放在中间,进他们家的房子要经过厕所的。但是戴笠的不一样,戴笠的房子进去是可以互相通的。机要室在地下室,相当于一个负一楼,在这里面有一个暗室,有一个暗道在戴笠办公室里面有一个佛龛,打开佛龛以后是一个暗道可以一直到楼下,关上去佛龛,这是秘密通道。秘密通道有两个警卫躲在洞里面,是可以打枪的,黄巢起义嘛。
嘉宾:可靠性多少?
徐有威:不知道。
嘉宾:我介绍的情报就是这样。
徐有威:谢谢。
嘉宾:还有他家人证实,为了接戴笠,他的亲属对蒋介石下了很大功夫,牺牲了一个特务,当时已经是上海市公安局局长了。
嘉宾:那是花了代价的,就是分局的局长。
徐有威:就是发通行证。
嘉宾:儿子没走掉,媳妇走掉了。
嘉宾:儿子已经枪毙了。
徐有威:一个儿媳妇和两个孙子,还有一个孙女在大陆没走,不惜代价。
 
主持人:看看还有谁有问题?
提问:我是来自南京大学的,关于蒋介石后来的意愿,对于戴笠的死有没有影响?
徐有威:我一直认为是一个偶然事件,特务知道开政协会议的话,要取消特务政治,很正常的。如果是暗杀的话,没有可能性,说到底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证实。我写的东西都是真实的,只能这么讲。
 
提问:我是孙中山纪念馆的,2015年的时候我们办了一个展览。
徐有威:在南京吧。
提问:2015年的时候我们办了一个展览,展览是关于林门裴(音)的,他1949年以空军总司令的身份接受台湾投降的。因为我在办展览的过程当中接触到一批原始档案,是他儿子珍藏的。后来他儿子在陈水扁时代做过国防部副部长,他有一篇文章写到他父亲是天字号的情报员,直接和戴笠通信的,有很多戴笠的亲笔信,也有他写给戴笠的。他以这个证据戴笠和他父亲关系比较铁。他当时有天字号情报员的称号吗?
徐有威:没有,怎么可能,自封的。
 
提问:最飞虎队的时候是写给戴笠的,戴笠也有回信。您了解当时在飞虎队期间,他当时这一方面的情况吗?
徐有威:戴笠飞虎队的材料很多,我没注意。戴笠的材料在台湾也是很异类的,一般的老百姓不做这个研究的,他们跟我们一样的,不好意思写的。老同志写回忆录,他们都是很官方的。
嘉宾:戴笠搞抗日纪念博物馆,他家旁边就有一个,你们可以过去看看。
徐有威:江山是吧。戴笠老家人把胡蝶看成他的夫人,就是抗战时期不能结婚,抗战一结束就结婚。前面有一个太太,后面有一个太太很正常。
 
提问:我想知道你到台湾去几次,有没有遇到戴笠的后人?前段时间我去戴笠墓的时候有人扫墓,而且还有花。那个墓是一个像长方形的水泥,花放上去好像时间久了,很零星的一把花,我8月份去的。
徐有威:一个孙子在美国读书,毕业以后在台湾开公司,年纪都很大了,我叫他们介绍,他们都不愿意介绍,包括蔡小钱(音)的太太还活着,据说他在世的时候是少将,王世杰也活着,在那里改名换姓在那里苟且偷生。有一个小姑娘写硕士文章专门写国民党怎么对付我们的,实际上当地人都知道,但是当地人都避讳这个事情。我说他的夫人你介绍让我见个面,但是他们说年纪大了吃不消了,每年4月1日开大会,退管会开会吃吃喝喝都来的,一屋子都是少将的。你说两个孙子都还活着,国民党培养,还有徐铁英儿媳妇到那里就继承戴笠的退休工资。还有墓地的话也有故事,不是说解放以后炸了吗。台湾的特务回去写了一篇文章“我给戴局长扫墓”,我们现在恢复他的墓地是改革开放以后,早年谁敢去。所以台湾地区对这个也当回事的,就是扫墓。我前面还有照片专门写,军统局在安徽歙雄村有一个基地,培养了6000支特务,他们给他扫墓,那不是后人,都是游客,这些游客也是年纪大的。
徐有威:这就是戴笠在安徽歙县雄村唯一留的军统局的培训基地,当时6000支特务在培训,美国顾问1986年再访雄村找了一大堆当时的居民说记得我吗,记得,你们美国人在这里吃喝嫖赌还强奸妇女。
 
主持人:我们抗战大讲堂22期到此结束,感谢徐教授。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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